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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了半日,早已没了先前的心动。我空想着自己口罩下傻乐的脸,全然忘了那姑娘的模样。只记得两团腮红和气的端着,却凭空衬出几分疏离。
她不笑时,在那顷刻门口的光恰到好处的进退着,为她专量出一个属于她的空间来,就好像剧院后台里仍穿着水衣子迟迟不肯扮上行头的小孩正对着镜子默戏,眼神惘然又坚定,空洞却又包容万物,于是光与影也为她让路,自然辟出一块天地来给她。
又好像戏已散场,残妆未卸便裹上外衣在剧场后街上等人,此时风已是凉的,吹过脸上又干又冷,暖黄的路灯用温和的光线替黑夜遮掩着,将女孩笼进怀抱,好像是要替她挡什么寒似的。
她眼底的情绪雾蒙蒙的看不清楚,夸张的戏妆离了舞台平白显出几分怪异,脸颊两团胭脂在细致勾勒的眼尾下越发衬得人艳丽风情,却又与她自身的漠然冲撞着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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